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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早上起床,雖然身體有些微酸痛,但是蹲下站起來還動作自如。

  吃過早餐,一回房間就繼續滾回被窩窩著不想動,直到時間差不多了,才不甘願地爬起來著裝。

  在纜車站集合後,有鑒於昨天爬不上小斜坡的情況,我特地走到比較平緩的另一側再穿雪板。這裡還是有些微的斜坡,我努力地向前走,非但不能前進,還一直倒退,離纜車站越來越遠。仙蒂和其他戰友都已經到纜車入口處,完全沒有人可以幫我。我走的滿身大汗,從一大群人在排隊上纜車,走到前方已經空了很長一段都沒有人,檢查纜車票的工作人員看著我一直笑一直笑-一-直-笑,笑到終於看不下去,走過來將我拉過那一小段的斜坡,才得以繼續前進。經過他旁邊時用日文說了謝謝。走到纜車等候處才想到忘了加敬語,我應該要說英文的!

  我和戰友Josephine一起坐上纜車,這是第一次自己坐纜車,還是有些緊張,下了纜車,因為離Josephine太近,我們撞在一起跌倒了!工作人員趕緊衝過來將我們拉起。

  移動到滑道口,如同昨日,才走兩步便又失足向下衝滑摔倒,原本站在我右邊(山方)玩snowboard的人,神乎其技地瞬間移動到我的左方(谷方)擋住了我,仙蒂趕緊過來拉起我,待我站好後,對方又回到原來站著的地方,仙蒂對他說:Chris,謝謝。我也跟著道謝。(後來聽仙蒂說snowboard的鞋子防滑,而且當時對方並沒有穿板子,動作才能這麼快,害我崇拜了他一下,原來是誤會!)

  戰友Terry也上來後,我和她正在討論昨天幫助我們的人是阿德,剛巧阿德也帶著他的學員上來,Terry:阿德?阿德:有!Terry:謝謝你昨天幫助我們。我也趕緊跟說:謝謝。(事後想來,我在雪場上變成了一個沒禮貌的傻瓜,除了這兩次的道謝,幾乎都忘了與曾經幫助過我或關心我的人說聲謝謝!)看著阿德帶著他的學員,一個個優雅地S型下滑,好生羨慕呀!

 

  大家都上來後,我手腳並用地往前方移動,停下後,還是站不穩,緊張地靠雙手雙腳一同施力固定自己。仙蒂發現後提醒我們,要靠自己雙腳的力量站著。我想起昨天仙蒂敎我們爬坡時說,要靠雪板山方那一側卡住,我想站立應該也是相同的道理,我試著將施力點著重在山方那一側,慢慢地將手放開,雖然有些擔心,不過穩多了,慢慢地抓到些訣竅。

  昨晚仙蒂買了固定器,其實心中一直很期待可以繼續依賴,但昨天下午落跑的戰友琇回來歸隊,更為資淺,只得開始練習自己下去。我慢慢回想昨天全制動下滑的姿勢和感覺,可兩雪板過於相親相愛,每下滑一小段就kiss在一起,一邊調整姿勢控制速度還得一邊想辦法讓它們倆分開,好在並沒有因為它們過於親密而導致摔倒。

  Josephine

   看著仙蒂站在我的前方,心裡一直害怕撞到她,原本應該將重心放在左腳,因為猶豫,左右搖擺不定,下場便是向下暴衝以摔倒收場。摔倒後,我看著下方貓著一排玩snowboard的人,他們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眼神,突然反應自己仍在下滑,想起仙蒂說的後背著地沒有止滑點,趕緊向右邊翻過去,終於停下來了。仙蒂緊張地問:你沒事吧!回覆沒事後,看到下方的人明顯鬆了一口氣,為首的應是教練吧,向我上方望去,伸出手指勾了勾,做出下來的動作,我抬頭望去,一個玩snowboard的小女生順利閃過我下滑,貓在最後;再來是一個小男生,他害怕的看著我,滑沒幾秒便摔倒,我想是我擋在他的滑道上,過於害怕才摔的吧!對他真是抱歉,但我不是故意的!僅顧著看這群snowboard的人練習,直到仙蒂下來到我旁邊才想到要爬起來。抓不到技巧,我只得脫了一隻雪板,站起來再穿上。可仙蒂說站在斜坡上,主要是靠谷方的那隻腳施力,我應該要脫山方的那隻雪板,比較安全。

  

  最後一段陡坡,在下滑的叉路口,我看到坐在滑道邊的教練和小孩,腦袋快速閃過,我若是在這邊摔倒,屬於滑道中間,被後方而來的人撞上的機會很大;也許我轉彎可以轉過去,不會撞到他們。我努力地告訴自己一定可以轉過去,一定可以轉過去!可惜天不從人願,右邊的雪板沒過,從小孩的後方打了過去。我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,小孩也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,我一整個嚇到!脫口而出:I'm sorry!不一會,仙蒂下來,看著小孩的狀況,要我先起來。費力地脫掉了雪板,不知是摔的太重還是嚇到無力,我試了好幾次才終於爬起來,我不知如何是好,只是傻傻地呆在一旁!對方教練和仙蒂關心了好一會小孩的狀況,還留了我們的房間號碼,至於對方如何離去,我腦袋已是一片空白。

  仙蒂帶著進步神速的戰友Josephine再上一次纜車,我和Terry先回去休息。當仙蒂一轉身,我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。走了兩步,Terry感覺不對,轉過來問我還好嗎?我整個擔心冒了出來,說:若是自己受傷也就算了,撞到別人害人家受傷,我覺得很難受。Terry安慰我說沒事,我知道自己其實只是嚇到,需要發洩一下,便跟她說:我只是嚇到了,讓我哭一下就好了。Terry先行滑回Locker,我抱著雪板邊走邊哭著回去。沿路很多不明所以的人,看著我一直笑。

  走到Locker門口,又遇見滑過頭折返的Terry,一同進去換了鞋子。坐在椅子上,Terry一直好心安慰我,對方坐在滑道上其實也有錯,小孩子一定沒事的諸如此類的話  其實我真的只是嚇到了,用哭發洩一下而已,可是我完全不想花費心力慢慢跟她解釋到清楚。我謝謝Terry,先回房間,臨去前自鏡中看到Terry望著我的背影,那擔心的眼神。

  回到房間,如昨天般臀部和大腿發冷,就到樓下泡湯。我泡在湯裡,除了發呆,就是努力祈求觀音菩薩保佑小朋友平安無事。

  晚餐時,心情已經平靜許多。晚餐後,要走下樓梯,忽然發覺雙腿肌肉酸痛不太聽使喚,為了避免發生滑雪沒事,卻因為肌肉酸痛而失足跌下樓梯的慘事,我伸手扶著牆壁。一旁的教練史馬特哈哈笑說:你已經半殘廢了!

  之後幸好一整晚,都未曾接到任何電話。到了隔天早上,心上的石頭才終於放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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